“嘿,什么叫我的拨汗,我和她不熟悉。”谷梁泪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船离岸近了,便没有再说话让他分心,静静看着岸上两个与异鬼迥然有异的人。
壤驷阙,孛日帖赤那。李落看着壤驷阙,确切地说是她怀里,面露惊容,道:“那是你孩子?”说完看了孛日帖赤那一眼,实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许久不见,壤驷阙清减了许多,俏丽倒是未减,只是脸色很苍白,不知道是气血未复,还是被迷雾雪原的雾和雪同化成了这般模样,有些不似常人的惨白,不过到底还是比一旁的异鬼要强不少,至少是人的模样。
壤驷阙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襁褓里的婴儿,面露羞怯,多了点红晕,嗯了一声,将裹着婴儿的布匹往下拉了拉。
李落扫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个寻常婴孩的模样,不是什么稀奇古怪形似异鬼的玩意。
“苍狼前辈,好久不见。”李落朗笑一声。谷梁泪好奇地看了过去,她听他说起过往生崖下的经历,往生崖下,有死无生,自然也听过草海苍狼孛日帖赤那这个名字,亦是当初草海的一代传奇,较之现如今已经招安归良的狂鹰,草海苍狼的名气更大,怎么说在飞鹏堡也是值万两黄金的人头。
孛日帖赤那神色复杂地看着李落,将心事藏了起来,回了一礼:“的确是好久不见啊。”
“你们在等我?”
“算是吧。”孛日帖赤那笑了笑,
“这般阵势,其实不用刻意等也看得见。”
“倒也是。”李落看了看左右木讷冷漠的异鬼,平声问道,
“前辈族中先知不在此地?”
“还是白天,他们都在休息,晚上才会醒来。”李落哦了一声,心里却是不信的,至于镇族遗民树化卦知为何不见,兴许是因为他和太白血剑过从甚密的缘故,毕竟当初将镇族逐出极北的人就是血璃和黑剑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