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礼,但也不失礼数,除了须得戒备的将士和那些铁甲精骑。
眼前一幕有些诡异,此行北上李落所辖之众人数不多,只有万余上下,相柳儿倒是足足带够了十余万骑兵将士,一路走来,彼此相安无事。许是李落与武尊一战,又或许是相柳儿叮嘱过,不要把他们当成异族外人,草海将士对大甘中人都很客气,少了戒备,多了几分亲近,犹是狂鹰时常进出大甘军营,人亦豪迈不羁,和李落帐下中军骑将士没几日便熟络起来。若有外人从营外看,很难发觉这支大军之中还混着一批天南来客。
但是这一下马,却将草海与大甘突兀的显于骨雅众人眼前。下马是礼,但是这个礼是骨雅族人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李落给的,而本该视骨雅为圣族的草海将士却没有一丝动静,只因为阵前的那道人影一动不动。
心里不是滋味的不只是骨雅族人,还有壤驷寒山和壤驷葵。相柳儿银牙紧咬,扭头望着李落。李落视若无睹,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平静和暖望着脸色微变的壤驷寒山和壤驷葵。
相柳儿回过头,握着马缰的手因为施力而变得青紫,她知道他是故意如此。相柳儿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下马,既然他也这样,那便叫自己当这个恶人吧。
“拨汗。”斛律封寒小声唤道。
“进山!”相柳儿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壤驷寒山茫然不解,但也猜到李落和拨汗之间定生罅隙,因何缘故不得而知,只是平添了几分忧虑。
等骨雅众人上马之后,李落这才跃上马背,仍旧没有多看相柳儿一眼。一场重逢,不咸不淡,只叫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落脚的地方还在前次来时所居之处,离鹰鸣角不算太远的山坳之中。登山而上,树有新枝,草有新芽,不过却还能见到当初那场迷雾漫过鹿野那伽的痕迹。一棵树,枯了枝头,从半腰抽出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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