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不可一世的气势,在这刹那间,将措木沽湖畔所有的动静都压了下去。
此刻这些铁甲精骑才真正认同了自己吧,李落朗笑一声:“武尊,再战!”
这一次他没有等武尊出手,晓梦刀先声夺人,直直挑向武尊胸前。刀势如羚羊挂角,不见定法。旁观诸人之中和他交过手的不少,诸如冷冰谷梁泪,闲暇时偶有切磋,虽然彼此都不会生死相争,但多少也知道些深浅。不过眼前的李落和他手中的刀却变得格外陌生,刀为兵,兵无常势,招似水,水无常形,一招一式有大开大合也有小巧玲珑,但是不管是哪一招,却不再拘泥于大罗刀刀意,一招之中或见阴阳,也见生死,至于曲直远近虚实轻重皆是信手拈来,哪个能用,就用哪个。
刀和刀法变了,李落也变了,他在笑,很自在的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有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晓梦刀。晓梦刀似乎也被李落的情绪所染,来去如电,这七尺之间,刀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从哪里回来就从哪里回来,刀锋处吞吐着一根根肉眼难辨的气丝,如迎风的柳枝随意摆动着,慵懒而漫不经心,却将武尊大日金轮之下那些梦境割成了一个个碎片。
当武尊明白李落也已到了将域显化的境界,他和自己已经同时站在武道顶峰,如果是这样倒也罢了,胜负终究还是要看内力高低,招式的精妙。但是李落的域似乎恰能克制他的域,那双眼睛,像极了佛门神通,肉眼见佛性,洞彻风光;天眼远近昼夜,皆能得见;慧眼能破假相,识得真空;法眼能彻了世间和出世间的一切法门;佛眼能无事不知,无事不见,一切法中,佛眼常照。佛眼想来他是不如的,可能是慧眼,但倘若到了法眼之境,自己十有八九已不是他的对手。
苗刀纤细,犹如女子的腰肢,却能将大罗刀的霸道昭显的淋漓尽致。武尊再无半点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