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我就当没听见,不过杨大人,你我相识多年,以前我在监法司,你在巡检司,有过不对付,但都是对事不对人,我敬你为人,咱们也算得上知交了,这样的话日后可千万别说,王爷在的时候没人能拿你怎样,但若王爷不在就不好说了,你忘了当年的事了?”
杨万里闷哼一声,垂首不语。章荣政微微一叹,只怕在他心里一直瞧不起自己的世故圆滑,不过能为李落效死命的不是只有他宗伯府,冢宰府一样可以。
随行的众臣各怀心思,晋王原本在李落和李玄慈旁边待了一会,没多久就走开了,他们两个说的话,就算是他听得也是汗流浃背,寻个借口躲得远远的。
“七哥。”
“嗯?”
“你说今个送我,你是想我回来,还是不想我回来?”
“呸,我恨不得一会你就淹死在昆江里。”李玄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哈哈,我想也是。”
“想个屁!”李玄慈破口大骂,一点也没有天子风仪,“你给我老老实实回来,爬也得爬回卓城,就算是死,也得埋在我李玄慈身边。”
“嘿,活着吃苦受罪,死了也不叫我偷懒么。”
“哼,知道就好,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得替我守着大甘江山。”
“七哥,你说这江山就真有这么好?大哥想得,三哥想争,四哥也曾想染指,五哥就不用说了,那张位子坐着当真有那么舒服?”
“试试不就知道了。”
“呵,七哥不用试探我,我对那张椅子没什么兴趣。”
“玄楼,这世上有三种人,确切来说是有三种男人。第一种男人,面对一个看着高不可及的目标会以种种借口为自己开脱退缩,这种人没有胆量,少了气魄,一辈子唯唯诺诺,大多数人便是如此,不过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他们过的心安理得,有自知之明也算知足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