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多少也怕我点,嘿嘿。”章泽柳搓着手,一脸奸笑。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说完李落顿了顿,“吃完饭再滚蛋也行。”
“今不是我自己来的。”
“咦,还有谁?”
“柳烟也来了,还有犬子小麟。”
“你们?”李落愕然,举家造访,这是何故?
“你不知道?今个是王妃邀我们来的。”
“谷梁?”李落一怔,这才知道她说邀了人是什么人,难怪今日得见杨万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这老头忒地小心,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李落转即一笑,“进去瞧瞧,我还没见过你和杨姑娘的孩子呢。”说完就要走,身后章泽柳使劲拉着他,“又怎么了?闯祸了?”
“没有没有,我就想问问,你府里那个三夫人是什么来头?”
“三夫人?你是说沉鱼?她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章泽柳的眼泪断线珠子一般掉了下来,真叫他吃了一惊,难不成真闯祸了,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玄楼,我觉着……我在卓城真的算挺有钱的,我家老头子操持冢宰府,没个油水说出去都没人信,你想想啊,以前咱们出去喝花酒哪次不是我掏钱!但是这一回我是真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那个夫人简直就是个散财龙女,光用银票就能砸死我,我算是明白,敢情这半辈子是白过了。”
李落瞧着章泽柳的苦相不禁乐了,和漱家比有钱,勇气可嘉,若不是承启帝把国库搬出来比量比量,整个大甘就没人敢说比漱家有钱,倘若冢宰府的钱真比金玉满堂还多,真到那个时候李落都救不了章家父子!
“比你有钱又能如何?”
“哎,你不知道啊,银子是我的自尊心,我的面子,有朝一日你的面子被人踩在脚底下,还狠狠碾上几脚,在地上摩擦,心里能是什么滋味。”章泽柳垂头丧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