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无人色,常庭燎忍俊不禁,笑骂道:“瞧瞧你们这点出息,这有什么好怕。他这人重情重义,在大甘皇室难得算个性情中人,重情却不滥情,他为情所困,不过千万不要试图用情去困住他,一个连父子之情都能割舍的人,这世上能叫他割舍不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而我,只是太后而已,所以莫要看人太轻,也莫要看己太重。”
“那您以后不管他了吗?”
“管!怎么不管!做错了事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先帝不在,还真当这卓城皇宫里没人敢教训他!”
景初景秋面面相觑,这一番话前后矛盾,好生费解,自家小姐就是这样,当了太后还是不改疯疯癫癫的性子。
“那万盛宫……”
“乏了,叫她们熄灯吧。”常庭燎打了个哈欠,笑话,这会去干什么?那不是自讨苦吃么。文成这么心急,就让她心急好了,反正换皇后的事当初万隆帝在位时没少干过,不稀奇。
万盛宫里,文成皇后还在哀求,这会她是真的有些后悔,至于趴在地上的长津侯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曾想承启帝说翻脸就翻脸,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不过禁军还没有把长津侯带走关入天牢,这里头不乏心思通透的人,已然明白承启帝的意思,这气他帮李落出了,西昌伯府的脸他也打了,连带着皇后的脸面也没留,大概是够了,就等着李落顺水推舟,说个少不更事,放过长津侯一马,如此一来落个气度宽宏的名声,又能缓西昌伯府的敌意,算起来承启帝也是尽了心,留好台阶就等着李落去踩。
李玄悯自然也看得出来,轻咳一声。李落似未所觉,依旧不言不语。西昌伯旁边也有高人,附耳低语,西昌伯哪还能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替定天王正名撑腰呢,忙不倏惶恐唤道:“皇上,王爷,犬子年少无知,冲撞了王爷,是微臣管教不周,还请皇上和王爷看在犬子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