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脸也红了?”他长吸了一口气,蓦地站起身来回了客房。
晌午时分,众人商议之后离开镇江,沿海北上。出了镇子没多久,天色初霁,路上的行人渐多起来,行至镇北十里的一处林子前,李落吆喝一声勒住马缰,微微一怔,含笑看着林子边的几人,最外一人黑衣如墨,怀抱一柄长剑,面容冷峻,似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漠然看着由远及近的这架马车。
姜寒怜好奇地打量着持剑男子,低声问:“打劫的?”
“像么?”
姜寒怜仔细看了又看,惋惜地说:“可惜了这身皮囊,吃口软饭都行,辛辛苦苦出来打家劫舍做什么。”
李落侧目,吸了一口凉气,急忙说道:“你可别乱说话,小心惹祸上身。”姜寒怜哈哈一笑,当然只是玩笑而已,那人气势之盛,隔这么远都能察觉到一股摄人的剑气,若是当剪径的小贼,委实有些大材小用。
“怎么停了?”离浅予从车厢里探出头张望一眼,眨了眨眼睛,又缩了回去,便听得里头说话,“爹被个拿剑的吓得不敢动了。”
“嘿,还定天王呢,胆子真小。”这是壤驷宝音。
“啊,拿剑?他们想做什么?劫财?那要给多少银子?”这自然是财大气粗的漱家小姐。
“沉鱼,不能什么事都靠钱财解决,还要分时候的。”谷梁泪语重心长。
“对对对,娘说的对,小娘,你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省着点用,对付这些毛贼就不能惯着,直接打死,省得他们日后再害人。呃,不打死也行,给他们下蛊炼成行尸,连挖坑的工夫都省了。”这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离浅予,教她待人接物任重而道远。
“啧啧,浅予甚合我意,有我们草海儿郎的风采。”壤驷宝音在一旁添油加醋。
“这样,不好吧。”漱沉鱼不是离浅予,自小有人教导,当知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