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取人性命的也不是没有,掌柜确是不想开门,怎么说都是晦气,但却不敢不开,万一事后小鬼记恨,到时候后患无穷。
门口那人看了一眼客堂里,在李落留下的茶杯上盯了一眼,问道:“有人?”声音暗沉,倒不算干瘪涩哑,好似故意压低了声音一样。
“早前在屋里喝茶,走了一会了。”掌柜急忙回道。
那人嗯了一声,随手抛出一小块银子,淡淡说道:“来碗热汤面,一壶酒,一碟牛肉。”
“好嘞。”掌柜招呼一声,心里一松,原来只是打尖,不是住店,那就好,吃完送走理应无事,“这顿饭阳官赏脸,小老儿请,不收银子。”
“拿着,这是规矩。”那人冷冰冰地说道,掌柜一缩脖子,也不敢多说,急急忙忙去了后厨忙活。吃完了饭,那人抄起酒壶一饮而尽,随即背上大缸出门离去。直到人走了很久,掌柜这才小心翼翼关上门,捏了捏怀里的银子,长出了一口气,今个运气不错,非但没事,还得了一锭银子。
李落和漱沉鱼从里屋走了出来,掌柜尴尬地笑了笑,放下摸银子的手,一边收拾桌上碗筷,一边让两人早些回屋休息。两人相视一眼,漱沉鱼微微皱了皱眉头,定定地看着他。李落温颜一笑,说了声好,招呼漱沉鱼先行去往客房,等避开掌柜眼睛之后她这才压低声音,“王爷听到了吗?”然后还不等他回答便又接道,“缸里有人。”
李落轻咳一声,回道:“兴许是有难言之隐,不好见人……”
“王爷!”漱沉鱼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截断说道,“万一是抓了孩子偷偷卖呢?我听人说会发生这样的事哩,有人贩偷孩子,还有,女子,藏起来卖给别人换钱呢。”
“这,你听谁说的?”
“我家中兄长叔伯呀,他们经常出远门,有时候会碰到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