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是雪舟姑娘毒发之后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掌心,形状相似而已。再者吹香虽然是雪舟姑娘身边最亲近之人,如果真像阁下所说,雪舟姑娘是喝了被人下毒的茶水才毒发身亡,那香阁之中谁都有可能接触到那杯茶,以此断定就是吹香下毒,恐怕有些武断了吧。”这番话有理有据,自然引得不少人颔首称是,怎么说都是盈袖城里的人,同气连枝,被一个外乡人指手画脚,很容易激起众人同仇敌忾之心,若非吴知府就在堂下,说不得就要群起而攻之。
“你是谢家人?”李落认得他,当初在河畔雪舟的府邸前就是这个风度翩翩的谢家公子。
“在下谢玉楼。”男子不卑不亢地回道,说罢看了吹香一眼,和声说道,“吹香,你莫要惊慌,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可欺瞒,有知府大人做主,还有这么多人证,没有人能冤枉你,不过倘若真是你下毒,那就枉费你家小姐平日待你的恩情。”
吹香嗯了一声,神色渐缓,冷冷地看着李落。李落暗赞一声,此子话语不多,点到即止,而且恰到好处,让人难以抓到把柄,却能安了吹香的心。倘若再等片刻,恐怕吹香会招架不住,吐露实情。
李落淡淡一笑:“果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自该做得天衣无缝,那茶杯只怕早就不见了,不过香阁之中一应茶具皆有记载,少一只茶杯,一只茶壶,要想查出来并非难事。”吴知府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口中所述确有几分道理,但毕竟只是推断,并无实证,就算少了一只茶杯,也无法证实就一定与吹香有关,最多只能证明有人还要下毒暗害雪舟,却无法断定就是吹香所为,而沐清词只是少了几分嫌疑,也不能说她和此事全然无关。
“雪舟姑娘中毒在先,涂抹胭脂在后,行凶之人先杀人,再嫁祸,谢公子方才之言合情合理,虽说吹香是最容易得手的人,但那杯茶的确有可能是别人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