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能做的事我也一样可以,可惜我父亲却说身为女子就该守妇道,莫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文章,不成体统,反而叫我学女红,再大了就让我制香,还把我所有偷偷藏起来的书都烧得干干净净,此生便只能围着这些胭脂水粉打转,居于此,亡于此,呵呵,这世上的太平日子可是几只胭脂能给得了的么……”
“你恨他?”
“算不得恨,也许他并没有说错,只是非我所愿罢了,这样也好,至少我还能有酒喝。”沐清词斜乜李落一眼,“你也觉得女子就该如此?”
“男女自来有别,不是一两句说辞就能改了世人的看法,不过自古巾帼不让须眉者决计不少,就说现在这个天下,天南有一个,漠北有一个,江湖上更是不少,可没人敢说她们只能幽居深闺,相夫教子。”
沐清词一愣,良久低语:“可惜我终究不是她们……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死了,和我爹相依为命,他是盈袖城一个不起眼的制香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调制出能列入香阁的上等胭脂,不过他没什么天分,脾气很坏,在外面唯唯诺诺,回家之后时常打我骂我,说我不长进,没出息。等我调制出足以名列香阁的胭脂之后,他却早早撒手人寰,呵呵,造化弄人,这也算无心插柳吧,便因为我,倒是让他的名字在香阁有了一席之地,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你呢?”
“我?”
“嗯,你来盈袖城之前是什么人?”
李落想了想,道:“我也读过史记兵书,从过军,当过教书的先生,渡口的搬工,骗过人,害过人,也负过人。”
“你去过战场?”
“嗯。”
“杀过人么?”
“杀过。”
“多么?”
李落长出了一口气:“不少。”
“能说给我听么?”
李落沉默数息,轻声回道:“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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