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人的年纪,但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相貌竟然让他生出自惭形秽,乃至于嫉妒的情绪,眉毛、眼睛、鼻子、嘴,都是精雕细琢而成,鬼斧神工几无瑕疵,大约是老天爷闲来无事,便就琢磨着怎么将这人生得好看些。
见李落愣愣地看着他,中年男子说了一句什么,李落没有半点反应。
男子见状略一沉吟,又说了一句什么,这回他倒是听到了,不过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无回应,倒不是他故意如此,而是听不明白那人在说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落回了一句,男子露出恍然神色,彼此说话驴唇不对马嘴,自然能明白是言语不通的缘故了。男子沉吟少顷,连换了四五种不同的言语,李落皆是不解其意,只能歉然摇头。男子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恼怒之意,在连续更换了数次之后,忽地,他说了一句话,李落挑了挑眉梢,依稀似乎听懂了。男子见状轻咦一声,又问了一句,这次他确信是听懂了,在问他从哪里来,他是谁。
男子说话诘屈聱牙,语调和用意先后表达的次序与大甘言语颇有不同,但是脉络可寻,与大甘文字说话同属一脉,只是时间要早很多,也幸亏李落年少时看过不少稀奇古怪的闲书记载,男子说的话比残商还要久远,如果溯源,怕不是要在中山十六国之前了。
听得懂是一回事,交谈则是另外一回事,李落如同一个咿呀学语的三岁孩童,磕磕绊绊的和那人说了有半个时辰,大概也就是说了自己叫什么,从哪里来,来干什么都没说清楚。不过那人耐性极佳,还透着点高兴,他猜是许久不见外人的缘故,兴致正高,廖解岁月的枯燥和烦闷吧。
一番交谈下来,要说彼此真正知道点什么倒还真不见得,不过两人的关系确是亲近了些,中年男子眼中的防备之色淡去了很多,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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