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呢……”
没有人回答,他回头一看,身边,或者说周围黑压压一片铁甲精骑,但是一个个都似木头一般,对他说话充耳不闻。他怀疑这些铁甲精骑根本不会说话,但是在夜霜镇那座石桥上分明是听过的,或许人家性子清冷高傲,不屑于和自己这般凡人浪费唇舌。
李落自嘲一笑,早知道就带呼察冬蝉来了,虽说她少些时候挺烦人的,但是至少能和自己说说话,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单冷寂。
从盘方到云山城,他是真没有掩人耳目,但是身边的将士却变少了。射声营已命呼察冬蝉和付秀书乔装打扮,悄然北上返回宜州大营。在天南不是只有南王府的影密卫,还有大甘的枢密院,自打海棠树下那个俏生生的女子开始在宗伯身后出谋划策开始,枢密院便加紧了对天南的渗透和刺探,杨柳烟知道,他和南王府之间必有一战,未雨绸缪,总是能事半功倍的,更不消说还有沈向东打点的牧天狼暗部,若说在别处,也许不如枢密院根深蒂固的百载经略,但是天南,大甘朝廷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熟悉天南诸州,更熟悉宋崖余,了解一个人的不一定是他的朋友,但是他的敌人一定很了解他。
江湖上也不乏牧天狼的眼睛,一个姑苏小娘,形单影只,在中军骑好像都有点生人勿近的意思,但是她每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总能带回些只有她才知道的消息。这似乎更加坐实了她就是当初江湖上凶名远扬的叫天王的事实,但是李落有诺在先,怀疑是怀疑,但是现在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而且依着当下情形,这种卸磨杀驴的事他也还做不出来。姑苏小娘有所求,这一点倒是光明正大,只要不违律法道义,他一向也不吝啬。
不止在弃名楼,算上牧天狼,他也是一穷二白的其中一个,花钱的地方太多,又不好意思张口管漱沉鱼和秋吉要,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好歹也是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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