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不知道。楚修红不知道,但是那个如刀一般的男子知道,脱口而出:“九宫阵法。”
宋无方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九宫阵法,舍弃八卦深邃,穷极变化的九宫阵,这些年牧天狼与草海铁骑争锋,亦或是对战极北异鬼,都是将骑兵冲杀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这种追求极致变化的阵法反而没有用处,但是离开草海的地形地势,在别处,就像我们天南诸州,这个阵法有倒转乾坤的效用啊。”
诸将听罢脸色俱都沉重了三分,的确忘记了除了兵法,阵法他同样不弱。
宋无方见众将凝重的神色,朗笑一声:“阵法精妙,但是这世上本就没有无解之阵,旁的不说,单凭蛮力也能破阵,别忘了,这里可是天南。”
诸将一震,面有愧色,竟然叫区区一个阵法摄去心神,当然是愚不可及。楚修红眼睛一亮,笑道:“大公子能看出他的计策,自然有破解的办法,对么?”
众将一震,齐齐看着宋无方。宋无方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不过任谁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在等一个人,人来之时,就是破阵之时。”
李落自然不知道南王府诸将的议论,就在宋无方等着一个人的时候,他正在看戏,丽州有名的云裳曲。云裳曲他只在书上见过,正宗的唱腔布景却悭缘一见,也是因为云裳曲发源自天南偏远之地,流传不广,所有的唱法配乐都与当地的风土人情有关,用卓城里达官贵人的话说就是小家子气了些,难登大雅之堂。
刚巧,这便有个唱云裳曲的,李落卸了铠甲,没带疚疯,鸣鸿刀倒是还在身边,这里毕竟是南府,小心些总没坏处。
戏场依着一条小河,左近的树都还绿着,花也开的正艳。天南少杨柳,这里常见的绿树和卓城所见相差极大,叶子更润更宽,色泽更饱满,树枝也伸展的更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