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周围没有围布,还有的坐大椅或反坐方桌,上椅、桌的地方均在村外的十字路口,下椅、桌时,双手端一斗粮食,转椿树,或者转碾道、转磨道。改嫁之后,禁忌再回亡夫家中,也就是说齐淡如此生再不能回来苏家寨。
但是她竟叫杨俊明媒正娶,鼓乐齐备,不但要嫁,还要嫁得人人皆知,比之黄花闺女出阁还要声势浩大,好似要叫整个瀛湖山里里外外都知道她齐淡如是个水性杨花之辈。寨子里的人苦劝无果,有多少敬意就有多少恨意,苏平为人急公好义,在寨子里威望极高,而且齐淡如素来也很受乡民敬重,没想到她竟然要嫁给一个害死自己夫君的凶徒,这么大的落差叫人难以接受。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诅咒谩骂,似乎只是一夜之间,她就成了人人口中不要脸的女人。对于一众贼寇而言,所谓世俗礼法不过是土鸡瓦狗,他们可不会将这些破烂俗规放在心上,她要明媒正娶,那就明媒正娶,越热闹越好,定要瀛湖山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开山虎娶了苏家寨寨主的遗孀。
在常人的口舌之中,齐淡如无情无义、下作不洁,愧对齐家先祖先烈,更加对不起死在贼寇手中的苏平。有少数人倒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或许她有难言之隐,逼不得已之下才不得不委屈了自己,嫁给杀夫仇人。而在杨俊诸人心头自认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个女人是心存死志,打算假借出嫁之名,想和他同归于尽。可惜了一番算计,犹是那将朱蝎草剧毒掺入胭脂水粉的毒计,洞房花烛夜免不了亲热,到时候就算他内力不弱也免不了中招,倘若被她的美色迷惑,中毒已深,只怕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这一计果然毒,对别人毒,对自己更毒。杨俊听了和白脸两人皆是心头泛起凉意,女人若是狠了心,就算是白脸这个被大理司追捕的凶徒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不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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