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落罢,收了盾牌,江边连一只倒下的战马都不曾有。
白庙倒吸了一口凉气,以盾阵抵挡弓弩这是战场上常见的法子,可是要做到这般滴水不漏,几乎不可能。非但是他,身后大甘守军将士也俱是一副惊骇神色,这般军容,恐怕不是自己这三瓜两枣能抵挡得住。
就在这时,也许是被箭雨惊醒,江边这队骑兵缓缓动了起来,战马朝向大甘守军,不见怎么移动,兵阵自成,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惊得卓州总兵府为数不算多的战马连连惊啼,任凭兵卒死命拉扯,却难阻后退之势。
只要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战马突乱,必有大劫,在战场上,这些畜生对于危险的预判有时候远比人要敏锐得多,如果惊蹄不前,那必是有莫大的凶险,而如今这凶险就在眼前!
长矛横指,直面大甘守军,白庙肝胆俱裂,嘶吼一声:“列阵!”说完之后眼前一黑,今日一劫怕是躲不过了。
就在守备将士手忙脚乱的时候,江边骑兵从中而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犹如水鬼,脸色苍白惨淡,错眼能把他当成一具水下亡魂。
“白庙?”那人涩哑着嗓子扬声问道。
白庙一愣,茫然不解,这人莫非认得自己?这样的话兴许就不用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吧。
“正是本将军,你是什么人?”白庙惊魂不定地问道。
“李落。”那人喘了几口气,吐了几口水,干呕了几声,艰难问道,“呼察将军他们回来了吗?”
李落!?白庙一愣,连同身边诸将都是一般无二的表情,李落是谁?大甘独一无二的定天王!
“王……王爷,怎么这般……”下面的话白庙忍着没说,定是问他怎么这般德性。
李落吐了一口唾沫,苦笑一声,两腿发软,实在是站不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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