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血璃高兴,皖衣就开始提条件,一开始还好,就算是荒唐的,只要有趣,血璃满口应承下来,越有趣越好,颇觉这个妖艳的女子很合自己的胃口。然后,忽然血璃觉得不妥,仔细想想,为了她一个人加入太白一族,似乎自己吃亏太多了。最后是谷梁泪,谷梁泪听李落说了血璃的来历和境遇,所以血璃在说的时候她听得最仔细,却没有丝毫同情怜悯之意,而是用一个旁观者和朋友的身份为她出谋划策,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早做,哪些事晚些做,有理有据,极具章法。
血璃喟然感慨,若得此女相助,何愁太白一族没有复兴之时,接着,她落荒而逃!人家真心诚意相助,总不能翻脸吧,但是听实在是难为她了,就算说的再有道理,但是依着血璃的秉性,威逼最省时省力,不过恰巧是人家说的不能做的事,所以再有道理的话也不好听进去,破天荒的血璃竟然开始躲着谷梁泪,每每见她,虽然她没有过半句微词或是教训,但总是叫血璃有种心虚怕见人的感觉,煞是罕见。
谷梁泪没来的时候还好,只是她来了,一刻不见,便叫人想。李落抛开心头萦念,环视众人,淡淡说道:“极北的异鬼只是冰山一角,有异族以天下为棋,落子早在千百年前,除了棋子,许多人算上我都是这场棋局里连棋子都算不上的提线木偶,这间帐篷里,除了牧天狼,诸位的背后无一不是立世数百年的宗族,知道的远比我知道的多。以山为界,分鹿野那伽南北,倒不如以天为界,分个上下。”
“王爷不用这么想啊。”流云栈有些不忍心的劝慰道。
李落洒然一笑:“想与不想倒无甚分别,我一直隐而不说的这件事,实则怕也算是我的心魔,这天下大棋不分南北,纵横百万里,不分过往与将来,溯源千万年,我只是个区区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