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头,恶狠狠的喝道:“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手指的痕迹,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打我了!?”
“怎会。”李落怫然,大义凛然的说道,“便要打你,也须得是你醒着的时候,乘人之危,岂是男儿所为。”
“你没骗我?”血璃揉了揉脸颊,疑心难解,皱眉瞧着李落。李落连连点头,大有一股慷慨赴义的感觉。看了半晌,也没瞧出什么异状来,血璃泄了气,忽然大恼,闪身到了他身边,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娇叱道,“竟然敢想打我,反了天了。”
李落忍着痛,喝道:“便许你打我,不许我打你么?”
“那是当然。”血璃怕李落动气迸了伤口,松开手大咧咧的说道,“谁叫我是你的主人呢。”
李落冷哼一声,自是显露愤懑不平之意,不过背心冷汗直冒,万幸骗过了她,若是叫她知道自己为了叫醒她趁着睡着的时候打了她的耳光,还不知道有什么苦要受呐。
“看在你尽心尽力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李落想躲当然是徒劳无功,血璃嘻嘻一笑,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去了一旁。
一个极北的白天过去,内伤好了许多,只是外伤却不易好,纵然这极北山野数百年之龄的仙草灵药遍地都是,不过伤的太重,也不是将养几日就能全好的。血璃这些日子哪里都没去,只照料着他,摘野果的时候也不走远,快去快回,要么便是抱着他一道去,一刻也不分开,着实叫他好生不自在,说了好些次自己能走,只是人家充耳不闻,且还乐在其中,大约是将他当成尚在襁褓之中的娃儿一般,只是这娃儿是哭是恼,她却浑然不在意。
李落从她的眼神里看见了许多不明所以的情愫,每每在她看着他的时候,好像是在看一个恋人,一个至亲,更或者是骨肉血亲,但是却能分辨的清楚,在血璃眼中,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她只是把他当成了他,而他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