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只怕真的插翅难飞了。
李落低头看着尚在熟睡的血璃,沉吟不语,到了生死关头,若说没有怨恨,那是自欺欺人,只是人和人不同,有些人到了绝地只会哭天喊地,大骂造化不公,有些人会如行尸走肉,闭目等死,有些人会做垂死的挣扎,几近癫狂,而有些人会将这些情绪都压下去,和平时并无两样,想想后事,间或里惋惜一下看不到的将来,而后还得把眼前的事料理了,坦然赴死。
此刻李落定然算不上坦然,若是血璃醒着,他定会将她骂个狗血淋头,但是她不醒,打也打了,掐也掐了,还能如何,总不能叫他拎起鸣鸿刀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吧,再者说了,连番突围,她身上的伤是比李落轻一些,但也殃及池鱼,没好到哪里去。可憎这些黑袍人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下手轻些。
吐了一口气,李落洒然一笑,望着从山下逼上来的黑袍人,沙哑自语道:“大言不惭,提你的名号有什么用,且到了黄泉之下看你害不害臊。”说完之后,稳了稳险些被山峰吹倒的身子,杵着鸣鸿刀,静静的看着已经到了身前十丈外的四人,心生轻蔑,天南之地,亦有豪杰,是你们极北小瞧了天下人。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那个领头的少君,眼中欲将喷火,便是要将李落碎尸万段,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没有一刻停留,直直向李落冲了过去,显见这一夜厮杀,叫这位眼高于顶的极北高手动了肝火,羞了颜色。一个天南俗子,一把刀,还背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险些破围逃走不说,竟然还连斩三名黑袍,此事若是张扬出去,足以叫他的名号留在极北了。
这种事,不能有,不能说,不能让他活!拳风已至,李落艰难抬眼,腿在抖,手也在颤,如臂驱使的鸣鸿刀重逾千斤,连呼出一口气的力气都显得吝啬,如果没有眼前袭来的此人,当不至于到了眼下山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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