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胸前忽然多了一样东西,一节透胸穿过来的刀尖,上面还带着一缕残血,很红,也很新鲜,冒着淡薄的热气。
这个时候李落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惊诧早已不见,平静淡然的看着想退却退不走的那人,身形一晃,到了那人身前,探手轻轻将那支笛子抽了出来,而后飘然错身,绕到身后将鸣鸿刀拔了出来。刀锋锐利,出入无声,方才离开那人的身子,就见这个俊秀的小公子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至死,脸上还是那副委屈害怕的神情。
这一战,来得快,去的更快,李落波澜不惊,好似只是吹散了一粒灰尘一般。若是血璃醒着,定要骂一声恶心。一个会演戏,一个能装腔,害怕的不是真害怕,惊诧的不是真惊诧,可惜大好的人儿,却不曾看见李落扑到在地上时手里已经不见了鸣鸿刀。这一招圆月弯刀的招式是李落见过李缘夕的拂刀之后有感而发,闲来丢出去飞回来解闷的儿戏,精巧虽然不如李缘夕的拂刀神鬼莫测,但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却是最恰当不过。
那个人在骗他,他也在骗他,只看谁的骗术更胜一筹,输了,把命留下就好。
李落看也没多看地上的尸体一眼,更没心思分辨他是男是女,至于那副相貌,可惜就可惜了,还能如何。
少了一支笛子,危险却还在,不过总算看到了一线生机。李落吐了一口浊气,三去其一,尚余其二,危局仍在。
兽群有一丝凌乱,至少在他破围之后没有马上返身追回来,而且远处有妖狼低吼,不知道是不是与妖鼠起了争执,让李落头一回听到了极北妖狼的声音。
笛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比前些时候都要更加急促,头顶鼓噪的妖蝠又显出了影子,扑棱着翅膀,寻着宛若幽灵一样的李落。笛声一声快过一声,重新将妖兽聚集起来,不过少了一支,余下两支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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