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实在是对牛弹琴。血璃扬眉看着祭坛一角的荧惑族人,冷笑一声,“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长进呢,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堪一击。”
李落也将心思转回到祭坛之上,那些劫后余生的荧惑族人慢慢往祭坛外退去,不多时这祭坛上就只剩下李落和她,还有四头上古凶兽。血璃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鼻子里还呼着白气的凶猿,喃喃自语:“寻个机会,还是要叫它吃些苦头,要不然还真当自己是极北之主了,人贵有自知之明,畜生也是,你说是不是?”
李落没答应,她话里有话,这是在讽刺自己,答了,自己约莫还不如个畜生,索性不说话,且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场中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只有她还自在的很,嘴角轻轻翘起,略带嘲弄的看着凶猿,偶尔也会扫一眼玄蛇,眼神闪烁,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想着要叫玄蛇也吃些苦头。
这四头上古凶兽偶有低吼咆哮,李落听不懂兽语,自然不知道它们是在说话或者干脆就只是示威而已,更或者只是在说闲话,聊家常,取笑脚下这些凡夫俗子的愚蠢。过了半晌,凶猿先走一步,玄蛇看了看白虎和青牛,再瞧瞧血璃,也慢慢游走。
“都走了啊,无趣。”血璃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青牛和白虎,两兽微微垂首,联袂离去。突然间,李落觉得这座祭坛上,只有自己才算个常人,而她,无异也是一尊人形凶兽。
大鼎平静了下来,夜色渐深,不过祭坛上并不暗,那十九根桓表望柱上散发出来的毫光将这里照的纤毫毕现,仿佛另一个白昼,也不知道血璃将五颗灵珠放在了哪里,收起血剑,背着手在祭坛上溜达。
荧惑族人走的很匆忙,也许是习俗本是如此,也许是被那头凶猿赶走,那些死在剑下的族民尸体就横在祭坛上,像风过的枯草,东倒西歪。李落缓缓走了过去,一具具看着,死状各异,有被剑气震断心脉的,有被血剑斩断头颅的,也有断手断脚的,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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