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打完了李落,看着起不来身子的他,血璃很后悔,难得的温声致歉,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便依着自己的心思和办法,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温柔细语,嘘寒问暖,简直是判若两人,替他擦洗身子和伤口,搀扶喂饭,也不管李落的手还能动,细心照料,除了生儿育女,几乎把一个女人家能做的事都做了。
李落终于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是个什么境地,当初写下这句话的那位先辈说不定也挨过美人的毒打,这才悟出这个道理,这次的伤好了,下一回却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血璃如此行事,李落暗自思量,她下手的时候除了算计着不会活活打死他之外,别的时候都是冷漠无情,而她心疼李落的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好似发自肺腑的关心他,由此可见先不说睡了千年之久是真是假,但睡醒之后这人多半神智不会太清楚,一半是常人,一半是疯子。
和她动怒并无用处,想活命,最好还是照她说的做。所以当血璃露出内疚不安的神色时,李落却是淡然处之,如今的歉疚,和反目无情最多不会多过一瞬光景。人贵有自知之明,恃宠而骄,也要看宠的那人是谁。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大甘历一月有余,李落终于能摸到血璃手中那根枝条的门径,被打的次数多了,不管是躲避还是忍受疼痛,总归有些心得。若想避开血璃掌中枝条,单靠冰心诀并不足够,就算自己看到料到并且察觉得到,那根枝条总是会先一步碰到自己身上。在被打了许多许多次之后,终于冰心诀有了一丝不同,那一缕古怪的气息渐渐与冰心诀合而为一,自此之后,李落就看的更快,动的也更快,直到有一次他真真切切的躲开血璃掌中枝条之后,大喜过望,笑道:“我明白了,若想躲开你手中的枝条,须得用那一缕真气才可以。”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