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他有没有察觉躲在一旁偷听的小殇?方才他说的答应我,他答应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他为什么要问草海与极北深处有没有往来?头一次,相柳儿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回到中军帐的李落神色如故,没有半点不同寻常,先后同卫国公、宋谋和唐家黎安南说过了话,将相柳儿的意思告知几人知晓,邀了诸人明日齐聚商量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自回营没有再离开过。
用过晚膳,天色将暗的时候,听闻前头异鬼有变故,营中时闻战马奔驰的声音,倒是无人惊扰大甘诸军,一时半刻相柳儿似乎没有打算动用远道而来的天南骑兵。
营帐里,李落挑灯夜读,批了几纸公文,帐外有人轻声唤道:“王爷,你找我?”
“灵雀姑娘,进来吧。”李落放下手中案牍,起身迎了几步,吉布楚和从外走了进来,眉宇含笑,静静的看着李落。落座之后,李落亲自替吉布楚和倒上茶,吉布楚和也不见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难道不能和灵雀姑娘闲聊几句。”
吉布楚和白了李落一眼,嗔道:“王爷忙得很,用你们大甘的话叫日理万机,哪来的闲工夫陪我说话。”
李落略显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吉布楚和娇呼道:“王爷不说,那我可就走啦,省得冬蝉整天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哈哈,嘿嘿,不会不会。”李落微微一顿,沉吟数息,“过些日子我要去极北深处一趟。”
吉布楚和点了点头:“我听他们说了,怎么,王爷想叫我同去?”
“那倒不是,极北深处凶险难测,我有白虎兄相伴,该是有惊无险,不过若有人同去,我未必能护其周全。”
“咦,那是什么事?”
“我在草海为客,所有看见听见的事,莫不都是别人想让我看见听见的,实则眼瞎耳聋,诸事皆在人后,此乃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