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唯一看透这一切的只有凌孤眠,所以三天后的清晨,凌孤眠就去了英王府,递名帖求见。李玄慈很诧异,凌家二人一向为慧王器重,要不然慧王也不会这么着急,不惜毛遂自荐也一定要内卫司查证凌疏桐的奏章,如今内卫司还没传出什么风声,这凌孤眠就登门拜会,着实叫李玄慈不明所以。
但李玄慈还是见了凌孤眠,送上门来的好事岂能不见,如果让慧王知道,也好叫他们自己猜忌。凌孤眠没有在英王府待太久,一刻之后就告辞离去。登门之后,凌孤眠并未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或是秘密,只是说了一句话,让李玄慈沉吟良久:是定天王让末将来王爷府上拜会。
就在李玄慈沉吟揣摩凌孤眠这句话的时候,李玄泽开始头疼了,原本的打算只是走走过场,查一个造谣生事,还太傅清白,然后再将张朝晋下狱,寻个造谣生事,污蔑重臣,动摇江山社稷的罪名秋后问斩,看日后还有谁敢不开眼碰他的人。但是这随随便便的一查,线索证据如同雨后春笋,赶了趟似的冒尖出来,一个接一个,一条牵着一条,让李玄泽瞠目结舌之余都顾不上去斥责喝骂凌疏桐,而且更让李玄泽眼前发黑的是这些线索都是真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遑论当朝三公,动动手都有大把的银子,不送银子的也会送些名贵的字画玩物,美其名曰墨礼,但如果细究,自然也是行贿,就看手段够不够隐秘,名头够不够好听。
李玄泽万万没有料到棘手的原来在后面,想到朝堂上的不争不抢,才隐隐察觉这或许是李落欲擒故纵之计,明面上一个太傅,实则连内卫司都算计在内,如今自己骑虎难下,往前荆棘遍地,往后则是万丈悬崖,进退维谷,稍有不慎都会被李落和英王抓到把柄,葬送了大好的局面。
在这之后,才轮到说太傅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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