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那枚天子令符就该落在自己头顶了。
李落终是大患,不论他是否有心太子之位,只要他在一日,便挡了别人的路,只不过因为他权倾朝野,暂且无人能拂其缨,但若有一日新君当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定天王。凌孤眠思虑周全,早就看穿了李落的结局,无数次入夜之后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凌孤眠不止一次的嘲笑过李落,权倾朝野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个狐死狗烹的下场。不过凌孤眠虽然不承认,但他也明白一件事,他能想到的事,李落不会想不到,而且只会想的更远,那便是说李落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每每念及此处,凌孤眠心中就有一股邪火,烧的他刻骨噬心的疼,但凡能叫他想起李落的人或物,凌孤眠就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连同凌依依在内。嘲笑归嘲笑,嫉恨归嫉恨,凌孤眠却不止一次的羡慕李落,王侯如斯,已经是世间除了天子之外的权势巅峰了。
“慧王……末将与慧王殿下确有交集,不知道王爷所说走得近是什么意思?”
李落洒然一笑,凌孤眠很小心,说话滴水不漏,定是担忧被人寻了口实,随即淡淡一笑道:“凌将军,你和太傅大人是把日后的荣华富贵押在慧王身上么?”
凌孤眠脸色一变,沉声问道:“王爷此话怎讲?”
“太子之位,到如今也就只剩下慧王和英王二人,慧王算是卓城新贵,不过得贵人相助,如今声势的确有储君之相,只是威望差了些,假以时日,借以内卫司立威聚德,大有可为。”
凌孤眠没有应声,着实不解李落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敲打?还是提醒?亦或者只是示威?
“太子之位悬而不决,于大甘江山社稷无益,早些立太子,卓城的纷争也能少些。”
“王爷的意思莫非是要插手储君之争,还是说王爷打算争这太子之位?”
“我无意太子之位,凌将军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