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头看了看高处,又低头瞧了瞧围在李落身边的人,微微压了压帽檐,遮住了光滑圆润的脑袋。和鹧鸪俏一前一后,灵河也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或者她,是为了李落而来,还是为了五万两黄金而来。
落在地上的人李落认得,正是街口李落买过无数次酒的杂货店掌柜,那个和李落有过数面之缘的中年男子。
“是他吗?”李落问道。
画皮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他,金光门浮光跃金身法,所用招式也是金光门不传之秘,六十四路点金笔。”
李落望着落地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在望着李落,与李落略显错愕和淡然的表情不同,中年男子一脸凝重,不时还要扫一眼木杆上似笑非笑的鹧鸪俏。
“是你杀了范蠡?”
中年男子没应声,李落又问道:“你为何杀他?果然是如他所说么?”
中年男子还是没有回答,眼中似有一丝悔意,或许是懊恼不该出手坏了范蠡的好事,落到如今身份暴露的下场,当年离开金光门,隐居此地皆是有因,没想到竟会因为一时心软,让之前数载掩人耳目的辛苦前功尽弃。
“如果真是如此,这有何说不出口的?”
中年男子闷哼一声,还是没有说话。李落看着姜寒怜,问道:“姜姑娘可有证言?”
“没有。”姜寒怜冷冰冰气鼓鼓的说道。
“一面之词,给死人波脏水谁不会。”黄若兰嘀嘀咕咕的说道。
李落轻轻摇头,看着画皮一眼,画皮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提起长喝:“神州弟子今安在?”
话音一落,不知道从何处来,更不知道从何时来,这里多了许多人,这些人或者是普普通通,不会叫人看第二眼的寻常百姓,或者是四周旷野的草木竹石一般,那声长喝之后,那些普通人变得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