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说的兴致,人往前走,只是这心思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一面面水玉雕琢的镜子,将这里割的凌乱不已,寻着说话的声音和笑声,慢慢的,越来越近,李落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岂是无心呢,他故意加重了脚步,或许能惊醒谷梁泪,听在耳中的笑,每一声都像针,细密无声的刺在李落心上,就算是当年扎进了掌心的那根情丝也没有这么疼。
镜子倒影着李落,也倒影着镜子,而镜子里的镜子也倒影着镜子里的李落,一层一层,彼此纠缠着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抬眼能看见,往左也能看见,往右也能看见,就是抬头也一样能看见,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的扼住了李落咽喉,让李落喘不上气来,而那笑声竟还没有断。
终于镜子里多了一点不一样的画面,那一抹彩衣是蚕丝绣出来的,很轻柔,也很轻薄,吹弹可破。李落脚下一顿,张了张口,镜子里看见了谷梁泪,李落不敢再往前半寸,怕在镜子的另一半里映出那个男人的脸。镜子里的谷梁泪在笑,眼神很清明,没有半点迷失了心智的模样,一声声,似是嘲弄着李落的牵挂和遥远。
灵河所控的男子转动眼睛看了一眼,眼神很复杂,淡淡说道:“定天王啊定天王,你聪慧一世,只可惜还是没有看透,眼睛看见的就一定是真的么?今天看到了,便知昨日是错,倘若明个又看见了,那今日所见是真还是假呢?”灵河暗下狠手,男子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淡然接道,“你一向敬畏人心,知人心善变如鬼,却每次都会轻信于人,真是矛盾,若是没疯也不得好死。”
李落猛地咳嗽起来,声音很响,混在笑声里格外刺耳。镜子里的谷梁泪似乎也听到了咳嗽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站了起来,开口说了一句话,李落不曾听到,只看口型似乎在问是谁。李落扶着镜子,慢慢动了起来,试探着往谷梁泪所在的地方走去,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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