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顾念旧情帮上一把,反而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墨家没了容身之地,黯然离开金波府,府中那些供奉下人也都一哄而散,万贯家财到了最后连一架马车都雇不起,最后在汨罗江墨子枫先是吊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然后抱着还是个孩子的墨卿跳江自杀,天可怜见,小卿被个渔夫救了起来,若是个好人家也算她命不该绝,岂料这个渔夫也是个嗜赌之人,要说人不算坏,但就是嗜赌如命,赌完了所有能赌的东西,最后竟然把小卿卖给了人贩,换了五钱银子,再之后小卿颠沛流离,受尽了世间百苦,等老身替她赎身已经是五六年以后的事了,王爷想想,那么小的孩子,吃尽了多少苦头啊。”
李落没有应声,如夫人说的确有其事,但她只说了其一,或者说只知道其一。当年在金波府墨家风头一时无二,能将贡品送入皇宫内苑那是天大的荣耀,等闲一府知府都不敢轻视,但是李落却知道如果仅凭这些贡品,墨家决计当不成鼎食之家。内务府采办贡品,一向层层克扣,到了商家手里剩不了多少,能落个好名声,但如果当真奉公守法,也就不过是个殷实人家,而当年的墨家在金波府差不多可以横行无忌,所以这家财万贯实则另有来路,要不然也不会在家破之后没有人帮上一把,就算世态炎凉,但总归不见得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如夫人没有说,李落也就没有提当年墨家的事,这桩旧案在枢密院有记载,除了当年债主的手段令人不齿之外,是不是犯法还真不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树大招风,当年的墨子枫实则太招摇了,物极必反,终究落得这般下场。
“墨卿姑娘苦习赌术,就是为了替墨家报仇?”
“是,这也是她的执念。”
“她的赌注是什么?”
“什么?”如夫人没听明白李落的意思。李落停步,看着如夫人和声说道:“既然墨卿姑娘要学赌术以报墨家深仇,想来应该知道当年卓城那场赌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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