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盗女娼的事都做,而且还有人撑腰帮他们写字题诗,在整个卓州都如雷贯耳,被巡检司搜集罪证,正该到依法查办的时候,谁也没料到这家清静之地竟然网罗起了数千信众,欲图以法不责众相抗巡检司,动静闹的很大,就连宫里一位求了子嗣的娘娘都遣人跑来巡检司求情,弄得巡检司骑虎难下。后来是李落亲自出山,一个人面对数千信众,走一步,念一件血案,十步之后,如果还有人不走,就与邪教同罪。等李落念完了那些人神共愤的血案,最后还有将近半数人没有走,不信朝廷,只愿意相信身后那些披着佛门衣裳的假和尚。李落也没有逼迫,盘膝而坐,一直等到暮鼓钟息之后,将滞留未去的信徒和身后那座寺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大火烧到了半夜,整个卓城都看得见。自那之后,卓城里就再也没有妖言惑众之事发生了。
李落向来不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怕的是有乌合之众,盲目风从,轻的让百姓苦,重的让江山社稷苦。眼前的树人,活脱脱就是以前巡检司查抄的妖言惑众之辈的模样,不过不一样的是眼前树人神通更大,手段更了得而已。
李落抿着嘴不说话,树人早已猜到李落不会这么轻易相信自己的这番话,接着说道:“我猜你会想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越过城墙,来到你们人族的地盘,吞噬你们人族,不更应该守着渊水湖畔吗?”树人自问自答,“那是因为我族先祖已经预言到了那扇门打开的那一天,所以我们必须早做准备。翻过这座城墙,我们不是为了杀人而来,我们是为了抓人,抓走之后再让他们也变成我们的样子,一起去守住那扇门,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布置到了这种地步,或许,我们已经迟了。”
“他们是谁?”
孛日帖赤那答道:“骨雅,壤驷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