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足,委实可悲可叹。
大甘营前,诸将齐聚一处,自李落下落不明之后,军中诸将便以迟立为首,当初李落进山前虽然没有明言,不过言谈举止中亦有交代,此行若有不测,军中诸事便要迟立斡旋。当初众将连同李落在内只当是一场离别,便待日后重逢之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李落竟然真的失落在了鹿野那伽和这片迷雾中。
赫连城弦唯呼察靖马首是瞻,呼察靖敬重李落,就算把整个越骑营都折在鹿野那伽也没什么不可以,虽说现在呼察靖对迟立言听计从,但一年如此,两年亦如此,可是五年十年呢?迟立自讨自己毕竟不是定天王李落,呼察靖愿意听从自己的将令,三分在彼此袍泽之义,四分是因为李落临行前的嘱托,剩下三分则是因为呼察冬蝉的缘故,呼察靖并不是没有怨言,但每每有什么不满,却也磨不过牧蝉郡主的拍桌子瞪眼,眼下没出什么事端,不过迟立知道,倘若自己传下将令,弃守撤军之时,军中必生哗变。而迟立也知道,眼下境况已经到了非撤兵不可的时候,再不撤兵,非但这些追随李落的中军骑将士,就连授命于云无雁率军而来的丁斩、时危和所辖三万牧天狼精锐骑兵恐怕都要留在这里。
相柳儿过来的时候,呼察靖兄妹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入山,中军骑皆在左近,冷冰也要进山。
“拨汗。”钱义第一个看见相柳儿,行礼问好。
呼察靖兄妹回头望去,相柳儿带着几员草海勇将走了过来,相柳儿也换上了一身戎装,略显单薄,不过亦是英气逼人,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谁身后都有百万雄师,想不英气逼人都难。
“你们还要进山?”
“是,再找找,这次再往东走,说不定王爷会从鹿野那伽东段翻山回来。”呼察靖平静说道,语气很平常,没有激动,没有视死如归的意气,只是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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