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泪照看着甘琦几人,甘琦三人呼吸平稳,经络已解,迷药的药力再有几个时辰当能自行散去,没什么大碍,不过重泉的伤不轻,须得将养些日子。
谷梁泪神色清幽,沉默寡言,让屋外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屋子里的谷梁泪却在想着怀中那枚锦囊。这枚锦囊是李落大婚那天的夜里,谷梁泪带着柔月离开卓城前李落交给她的,言及若遇变故,柔月出了意外之时再打开。方才谷梁泪打开了锦囊,锦囊里话语不多,寥寥的几行字,写着:吾妻谷梁,见信如面,此去盟城路途多舛,事有可为,亦有不可为,切莫强求。若柔月逢难,姝想留,救之,不欲留,随之,生死一事由天及人,若人不活,非你我之过,平安归返!夫玄楼留字。
在离开卓城前,李落就猜到了柔月可能会有的另外一个心思,那就是她也许不想留,更不想去东海。如果她想留在谷梁泪身边,则忠人之事不可不为,倘若遇上什么劫难,自当全力相救;如果若是她想走,那就让她走,自此之后,柔月便和弃名楼再无半点瓜葛。至于生死,也再不是李落或者谷梁泪的过失,下次重逢,或分生死,或定亲疏,就不是肚子里的一个孩子能左右得了的。
谷梁泪想着锦囊,也想着李落,心头有一丝甜意,锦囊里李落刻意的昭显着自己身为丈夫的些许霸道,但也显得拘谨内敛,又生怕惹了谷梁泪不高兴。但谷梁泪却也不得不佩服,论识人心,李落的确要比自己更胜一筹。
灵河断了西去之路,鹿野那伽横贯东西,分南北,可是山上经久不散的迷雾和迷雾中那些异鬼却也叫人望而却步,剩下的路要么东进,要么北上,北上只会越走越远,唯一能选的路就只有一条沿鹿野那伽北麓一路往东,直到鹿野那伽的尽头或者迷雾不曾掩盖的山脉,择路翻过鹿野那伽,重回草海。
但是,这条路恐怕也不好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