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不定,没有险山,没有恶水,田垅分明,层层叠叠的,水清山绿,花红鸟鸣,再添上几头黄牛和几个蓑笠翁,确确实实是一副顶好的田家小憩图。到了这里,谷梁泪的心绪才好了些,脸色渐柔,微露喜色。
一行诸人各怀心思,谷梁泪心思聪慧,虽然没有挑破,但也能猜个八八九九,归根就里都在柔月身上,让谷梁泪好奇的是便是到了如今之时,柔月依旧没有完全信任李落,向李落隐瞒着什么事,或者身在一个更大而且更加隐晦的棋局当中,柔月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谷梁泪暂且没有想明白。说谷梁泪没有想明白,倒不如说谷梁泪不愿多想,前日,柔月不该让那书生和左姓大汉留下来的,便是这一留,在谷梁泪与柔月之间生了芥蒂。谷梁泪偶尔会多瞧一眼那个看样子已经忘了身处困境,只会对着美景摇头晃脑,吟诗赞美的书生,源在柔月,结在书生。
柔月的心思谷梁泪并不想知道,只是李落让她将柔月平安的送到盟城交给琮馥,谷梁泪便送了,至于言心和那个自称皖衣的姑娘,谷梁泪固然吃惊,却也无惧,相处的好当然最好,交恶也没什么关系,总不能强求什么人都是友非敌。这般心思本是寻常,但面对着江湖上最顶尖最神秘的两个地方出来的传人,实则很少有人能如谷梁泪这样淡然处之。谷梁泪自己没有觉得什么异样,却是仓央嘉禾心细如发,多会留意一举一动自然而然的谷梁泪,这才肯定谷梁泪当真未曾将言心和皖衣放在心上,仓央嘉禾不免暗自诧异,这位出身红尘宫的大甘王妃,如果不是目空一切,那就的的确确不能等闲视之了。
言心救下的紫衣女子业已醒转,醒来之后脸上的迷离之色一扫而空,整日沉默寡言,冷若冰霜,只有言心和她说话的时候才会稍解脸上的戒备之色。重泉好奇心很重,偷偷跑到左姓大汉和书生那里打听了几次,刚开始两个人闭口不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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