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是张扬出去,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不说,谁知道?你说了,谁信?”
“五哥算准了我不能说,此事一旦张扬,宫中必乱,就怕到时皇上也压不住,不过五哥就没想过,你借此得势,事成之后,倘若天南那人以此为要挟,你该怎么应对?”
“一个女人而已,最多不过是红颜祸水,能成什么气候。”
李落叹了一口气,道:“你太小瞧他了,只怕到时候他能兵不血刃的让卓城宫闱大乱。”
慧王显然不愿在这件事上纠缠太多,敷衍道:“有劳九弟提醒,我自有分寸。”
李落笑了笑,明白李玄泽不愿多说,也许是自负,也许当真有别的算计,不过有一件事李落此刻足以断言,那就是慧王在福州之时就已和天南宋家有了瓜葛,更或者慧王返回卓城,背后就有宋家的手笔在,只是不知道她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当这枚棋子。在弃名楼待了这么久,李落也还是不明白柔月到底在想什么。
“九弟,你不图美色,却对一个女人百般呵护,乃至纵容,有些时候我是真的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说到怜香惜玉,我自问远不如你。”
“在柔月姑娘来我弃名楼前,五哥是她的入幕之宾?”
“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我可没九弟你这般定力。”慧王哈哈一笑道,说不出是讥讽还是自嘲的意味。
“柔月姑娘是把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五哥是不是作茧自缚我不敢说,但五哥却是在玩火自焚。”
“所以这个贱人会在最后关头背叛我。”慧王恨声说道,是咬牙切齿刻骨铭心的恨,一招妙棋,数年经营,最后却功亏一篑,被李落抢先了一步,白白坏了一招好棋,如若不然,等到事情捅出来的那一天,李落必将是整个大甘后宫和李氏宗族大逆不道的罪人,到了那个时候,还有谁敢替李落说话。
慧王气郁难平,不说自己手段恶毒,只怪自己运气不好。李落看着慧王咬牙切齿的模样,一时间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