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当真笑的无忧无虑。
李落早年间的狐朋狗友也来了不少,以章泽柳为首,寻了一处僻静些的偏厢喝的昏天黑地。酒是章泽柳偷出来的,数道绝品佳肴是瑜妃亲弟陆修华从宫里带出来的,自斟自饮,倒是省得弃名楼分出人手照料。听说开了个盘口,赌今晚李落会和谁同房,有赌壤驷宝音,有赌漱沉鱼的,也有赌左拥右抱的,坐庄的正是那个笑起来阴险奸诈的章泽柳。
这个赌局注定不会有结果,至少在座的这些纨绔子弟,没哪个有胆子跑去弃名楼偷听墙根。
宾客慢慢开始散去,弃名楼方圆数里的喧嚣才稍稍有了平息的迹象。
弃名楼后院深处小屋,李落来不及换了新衣,只在外头披了一件黑色披风,掩人耳目。屋中除了李落还有两人,谷梁泪和柔月。一盏昏暗的油灯,有气无力的照亮了屋子里的光景。柔月低着头沉默不语,谷梁泪静静的看着一脸凝重的李落,眼中隐有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落眼睛里的忧色和不忍。
“一定要送柔月姑娘去东海么?”谷梁泪柔声问道。
“大甘诸府的确也有藏身之地,但都不如东海稳妥。”李落看了一眼郁郁寡欢的柔月,纵有万般无奈,此际当断不断,必有后患,“扶琮乐今与我生死之交,她在东海的名望不逊色于我在大甘朝堂之上,有她相护可保柔月姑娘的安全,不管怎么说,至少也要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做定夺。”
谷梁泪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去盟城。”
李落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一封薄一些,上面写了琮馥轻启,一封厚些,摸上去装了不少纸笺,却无启信之人的名讳。
“我已命人传信给扶琮乐今,让她在盟城一带等你们一个月,书信一去,再到东海岛上要花不少时日,所以路上的时间很充裕,你们不必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