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而且绝非少数。
“卓城的事,你都知道了?”
“也不尽然,该知道的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些,不过总归不如八哥通晓的清楚。”
“哈哈哈哈,”李玄嗣狂笑起来,连声叫好,“玄楼啊玄楼,都说你善兵行险招,以奇招致胜,原来他们都想错了,你才是最隐忍,最可怕的人。这么多年,你竟然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等今日图穷匕见,哈哈,我无话可说,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八哥言之有理,不过八哥可曾想过,不管我是生是死,你便也是那枚弃子而已。”
“弃子也好,棋子也罢,我李玄嗣该享的乐享了,该有的女人也有过,此生不枉,总好过被人瞧不起,浑噩等死强吧。”
“所以我从未怨恨过八哥,只是你我非是同路人而已,但是八哥,我有一事不明。”
“哦,稀罕,说说看。”
“我自认不曾轻视八哥,也没想过要对八哥心怀恶念,八哥为何一定要与我为敌?”
李玄嗣脸色微变,沉默半晌,蓦然抬头,阴森的看着李落:“老九,自打当年我落马致残,在宫中备受冷眼,唯有你没有取笑嘲讽过我,我不该恨你,只是你太耀眼了,从来都是人人瞩目,而我却只能在黑暗里苟延残喘,我记不得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痛哭,那种滋味你又怎会知道?你是天之骄子,大甘的定天王,权倾朝野,所有人都围着你,你以为和我说一句话就是看得起我吗?你不过是施舍了点所谓的怜悯罢了,惺惺作态,我看着你的笑和你所谓的善意,恶心的直想吐,那时起我便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邓王李玄嗣的名号,让父皇好好睁开眼睛瞧瞧我是不是一个废物,而你,就该尝尝我当年经受的那些滋味。”
“所以你就要祸乱朝纲?八哥,你只知我权倾朝野,你可曾尝过骨肉相残的恶,你可知道当年我不过落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