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鹭为人谨慎,心思缜密,半分楼素有卓州武林白道牛耳之称,让他拿主意不难,难的是让他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关七侯贪的是景余琼,或者还有自己,就算委身于他,十有八九关七侯也不会出头,但这种人也有用处,要说暗地里害人,这间大殿里没有人会是关七侯的对手。桑南色武功高强,还有一批忠心不二、勇烈彪悍的手下,但他不是大甘中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很难让卓城马帮插手其中。玉清真人将目光落在那个闭目养神的男子身上,她心里知道的很清楚,这件事成与不成,不在半分楼,不在和气会,也不在卓城马帮,更不在那几个殿中角落里尚且没有资格与座中诸人平起平坐的天一堡余辜,而在这名男子身上。
宫中九卫,五五分成许不羁,唯有他,才有可能撼得动那株擎天巨树。
“雨又下大了,就算有什么行迹,这一场雨浇下去,什么也剩不下了。”项青鹭忧心忡忡的说道。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不信他能逃出卓州的天罗地网,嘿,真当我大甘武林无人么。”正气男子沉声喝道,颇显愤慨。
“小侯爷息怒,这一次无鞘剑受了伤,我料他也逃不了多久。”
“哼,不敢单打独斗,就一群人追杀一个人,追还追不上,可笑。关七侯,不如咱俩打个赌,我就赌他这一次还跑得掉,你敢赌吗?”桑南色冷笑道。
“不赌。”关七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黄金百两?”
“嘿嘿,关某爱财,但不沾赌,桑帮主要是想赌,最好换个人。”
“你是怕输吧。”
“哈哈,真叫桑帮主猜对了,关某正是怕输才不赌的。”关七侯沾沾自喜道。
桑南色好生无趣,看着关七侯那张油盐不进的脸,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伤己不伤人。
“无鞘剑多行不义,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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