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自然十分端丽秀美。她腰如细柳,个头不甚高,许久不见,或许还是不及庭院里那株海棠吧,身段却很是窈窕出挑,一身明黄单衫柳黄裙,里外包得严实,俨然是书香门第的闺秀;领上围了圈雪纱细绉领巾,竟连交襟处的一小片肌肤锁骨也不露,但巾上支起鹅颈似的半截雪项,细直挺秀,骨肉匀停,行走间约束裙腰的系带长长曳地,当真是坐牵纤草、行扫落花,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她终于还是来了。
院子里一阵寂静,落针可闻,李落神游物外,熟知李落心性之人,诸如呼察冬蝉都已察觉出来,今夜那个仗剑笑天下的定天王,心乱了。
吉布楚和直起身子,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的看着庭前那个如弱柳扶风的女子,就连呼察冬蝉也已顾不得藏匿行迹,踮起脚尖张望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足以让李落乱了心绪。
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三分娇羞,三分责备,三分怜惜,唯有一分伤心被她小心翼翼的遮掩了起来,朱唇轻启,柔声说道:“王爷,你回来了。”
李落一滞,猛地咳嗽起来,边咳边笑道:“这夏至的日子,怎地夜里的风还有些寒,杨姑娘,你身子弱,怎么来这里了?”
好蹩脚的借口,吉布楚和撇了撇嘴,甚是揶揄。
“今夜卓城风云际会,我睡不着,就央了楚姑娘和缘夕姐姐带我过来瞧瞧,王爷是嫌我们添乱了吗?”杨柳烟温文尔雅,言辞却是咄咄逼人,外柔内刚,一如往昔。
李落哈哈一笑,掩去眼中异色,道:“怎么会,杨姑娘蕙质兰心,刚巧要借杨姑娘慧心一用,何来添乱一说。”
“那就好。”杨柳烟低垂着玉首,拉了拉衣领,红晕散去,清冷乍现,便是那个代父执掌枢密院的盖世英雌。
院子里又没有人说话了,气氛着实尴尬,李落只觉掌心处钻心的疼,忍不住轻轻闷哼一声,院中几人骤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