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小布包,很眼熟,我一看就知道是当初我娘给我包银子的碎布包,那是我娘所有的积蓄。师父说,这些银子自打他收了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动过,说完之后师父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大些的布包,里面装了不少散碎银子,我瞧了瞧,不多不少,正是我学艺这些日子的工钱。师父笑了笑,没说话,把这两个布包都给了我,我不明白,就问师父,师父笑着说当初他收了这点银子,就是要我知道学艺来之不易,不能虚度光阴,他原本就没打算要我这几钱银子,如今我技艺已成,足以养家糊口了,他就把这些银子连同我学艺那段日子的工钱都给了我,让我回去之后谋条生计。到了那时我才明白师父的苦心,心甘情愿的叫了一声师父,可是先生却说他没收我的银子,让我不必称他为师父,就把我打发回乡。我回去之后盘了一家小店,日子虽说不怎么富裕,但也过得去,前些日子记挂着师父的生辰快到了,我娘就让我来卓城拜谢师恩,不管师父认不认我这个弟子,我总该要尽这份心意,谁能想到……”潘南安说着话,泣不成声,那中年男子不禁动容,叹了一口气,都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是总有这等重情重义之辈让人感慨不已。
中年男子拍了拍潘南安肩头,劝慰道:“小兄弟,你也别太伤心,命中该有这个劫难,躲也躲不过,师兄若是知道你的这份孝心,定会快慰,你叫什么名字,我让人添在师兄门录中,也不枉你们师徒一场。”
“原来是师伯,小侄潘安,不曾见过师伯,无礼之处还请师伯莫怪。”潘南安急忙擦干眼泪,躬身行礼。李落一听潘安这个名字,忍不住好笑,记得有古卷记载,上古之时有男子名潘安,风流倜傥,怕是和潘南安八杆子也打不着。
中年男子眼眶微红,喟然叹道:“不说了,不说了,好孩子,有心了。”
“师伯,小侄想看看师父的居所,廖解悼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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