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岩壁上的壁画。
“东海鲛人?大甘有古卷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其名泉先,又名泉客。居于南海龙绡宫,出蛟绡纱,泉先潜织,绡有白之如霜者,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不知道古卷记载和这东海鲛人有何渊源?”
“海通八方,东海南海又怎会一成不变,你说的记载的确是有,不过世人记载的多是修饰之后的言语,见到鲛人貌美,便浮想联翩,编纂出一个个风花雪月的故事,却忘了鲛人虽然冠之以人,实则为兽,自远古之时就生活在这片茹毛饮血的蛮荒海域之中,如果只是心性良善,怎么可能存活下去。”
“你是说鲛人并非如书卷记载的那般模样?”
“书里的记载我也读过,南海有鲛人,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鲛人羽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呵,听起来很美,只是再美,兽就是兽,将野兽赋予人性,那只是一厢情愿的胡言乱语罢了。”
李落沉吟不语,良久之后才和声问道:“跃龙门的故事和鲛人有何关系?”
“四百年前恩公携我族中先辈远赴东海,操船掌舵便有鲛人,恩公才智手段放眼古今不做第二人想,当年曾收服一族鲛人,找到跃龙门之后,我族先辈和船上的鲛人便留在了这里,世代守护着跃龙门。不久之后恩公离开了跃龙门,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一开始的时候,那些鲛人还算安分守己,摄于恩公锋芒,不敢生出异心,只是恩公久无消息,慢慢的那些鲛人的心思就变了,跃龙门虽是绝境,于我族人实不亚于一座囚笼,但对那些鲛人而言,这里不过是东海一隅而已,除了风浪大些,也没有什么稀奇,而且最重要的是当年我族先辈连同恩公在内都低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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