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面无人色的模样恍如昨日,事到如今,还能有几个人记得当初惶恐不安的模样。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察觉到奇怪,中书省上大夫茅雄义踏前一步,直言进谏道:“皇上,微臣恐草海议和一事另有古怪。”
“古怪?什么古怪?”
茅雄义看了一眼淳亲王李承烨和李落二人,沉声说道:“自古提议议和的都是势弱一方,微臣斗胆,北府战事明面上实乃大甘处于劣势,草海势盛,大可静观其变,如今突然提出议和,而且竟还要送人和亲,这就更奇怪了。依微臣愚见,议和一事不能急于一时,草海使团明日就到卓城,我等以国礼相待,安抚草海来使,暗中调查议和一事背后的玄机,免得被草海诸部蒙骗。”
提议中规中矩,倒也有可取之处,所谓忠言逆耳,听起来就不怎么样了。
“茅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草海势盛,提出议和更显诚意,如果我等鲁莽探查,一旦被草海察觉,只怕会恼了草海,到时候彼此都不好看啊。”司空仇自省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道。
殿中有人嗤之以鼻,这是什么歪理,还能把胆小怕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殿中诸臣大约分了四派,一派主张议和,平息战火,让北府诸州早日休养生息,这一派以纪王李玄郢,司空仇自省为首;另一派主张谋定而后动,一边议和,一边探查草海意图,随机应变,倘若草海别有居心,也不会措手不及,这一派算是稳重派,附和之人最多,以慧王李玄泽,晋王李玄悯为首,太傅凌疏桐,少傅许归,冢宰章荣政等人都有这个打算。还有一派不答应议和,继而对北府用兵,收复失地,将草海逐出大甘。说话的人大概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但草海诸部南侵,首先想到议和而不是驱敌,如果连这点血性都没有才是最大的悲凉。所以主张再战的人也有不少,以少保应冠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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