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柳儿头也不回的拂袖转回院子里,竟似有些动了气。
李落摸了摸鼻尖,低低嘟囔了一句:“这可不是诚心相邀的模样。”
斛律封寒哈哈一笑,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王爷,拨汗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若说没有焦躁肯定是骗人,还请王爷多担待,封寒先谢过王爷了。”
李落回了一礼,对着斛律封寒倒是没有面对相柳儿时那么重的杀意,和颜一笑道:“斛律将军言重了。”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将军,只是拨汗身边的小卒而已,王爷请。”
李落笑了笑,不置可否,轻轻点了点头,既来之则安之,就像相柳儿说的,这里怎么说都是大甘腹地,倘若相柳儿弄鬼,李落确也无惧,说不得就让这个心头大患有来无回。
进了院子,三间草房,只比家徒四壁强上些,相柳儿就站在正中一间木门前清冷的打量着李落,斛律封寒牵马去了一旁,此刻院子里明面上看得见的就只有李落和相柳儿两个人了。
相距只有丈余,李落眼皮一阵狂跳,身后当关中的鸣鸿刀感受到李落心中的杀意,雀跃不已的低鸣起来,更加让李落的心思宛若成百上千只猫儿在挠着,奇痒难耐,连呼吸声也情不自禁的沉重了起来。
相柳儿一怔,旋即大怒,气的脸色苍白如纸,恨恨的瞪着李落,叱道:“等不及了么?听完我要说的话,我就留在这里让你杀!”
李落讪讪一笑,游目四顾,道:“只怕我听了你说的话就下不了手了。”
“你!?”相柳儿为之气结,堂堂一军之主,一国王侯,怎能耍赖到如此地步,着实让相柳儿忿忿不平。
斛律封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摇头苦笑,真是何苦来哉,想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转头去了院子一角,自顾坐下拿起一块磨刀石,打磨起手中的寻常制式长刀。
刀不是斛律封寒管用的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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