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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三人俱已换了衣裳,衣着朴素,不乍眼,但也不落魄。李落半鬓惹眼的白发也染了黑,看着像个沾些书香气的书生。
城中房舍都不高,有竹屋,木屋,石屋,彼此相依,比起卓城里动辄飞檐斗拱,高逾数丈的楼宇要平淡许多,不过更显真实,没有那么多粉墨雕饰出来的浮华。
掖州多山多水,又靠近十万大山,也就多毒虫之类的虫蚁,所以城中房舍多会用吊脚垫高些,免得夜里和毒虫同枕共眠,看上去别有一番景色。
三人走走停停,李落心生感慨,算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二次带着谷梁泪离开弃名楼,头一次和谷梁泪去过一趟卓城的城南庙会,不过也是匆忙,没几天就又动身北上了。
随着人流,漫无目的,但身边有人相伴,果然,那些孤独寂寞都已经悄然隐去。
一座小桥,桥下缓缓流水清澈见底,有鱼儿的倒影,打着转儿围着水面上的蓬船好奇张望。
小桥流水人家,岸边几个淘米洗菜的妇人,一群戏水的娃儿,吆喝的大人,来来往往借着水路穿梭城中的商贩,有人在岸边招呼,蓬船便靠了过去,讨价还价,谈不拢的撑船就走,谈好的钱货两清,还有已经挂上灯笼,门前人头攒动的酒楼茶馆,诸般风景合在一起,宛若一副写意的水墨画卷。
谷梁泪扶着桥栏,饶有兴致的看着凡尘烟火,李落轻笑道:“说起这座西狩城,还有一个故事。”
“哦,什么故事?”
“西狩之名取自西狩获麟的典故,麟指上古瑞兽麒麟,传说是祖兽应龙的后裔。记载已经不可考证,大约是在很久以前,在西狩城附近有一个名叫大野泽的地方,当时时任此地城主的叔孙氏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子钥商获麟,折其左足,载以归,赐给了一位名叫虞人的博学德重之士,虞人观之称其为麟。叔孙氏以为不祥,弃之城外,虞人曰麟之至为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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