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人,尤其是女人。不过每个女儿家心里都有一个看似荒唐幼稚的梦,而我的梦,便是今日。”说罢,谷梁泪恶狠狠的叱道,“不许再笑我。”说完之后自己反倒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李落很乖巧诚恳的点了点头,想起了吉布楚和,总告诫李落莫要相信女人的话,却不知道在她的心底深处,是不是也有一个单纯到近乎幼稚的梦。
李落见到谷梁泪的侧脸,鼻子微耸,长长睫毛低垂,虽有易容,但也是容颜娇嫩,脸色柔和,得此佳人,此生足矣。
“但愿人长久……”
李落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谷梁泪双手一拍,身子弹出数尺,淡淡说道:“我心中对你好,咱们可得规规矩矩的。你若当我是个水性女子,可以随便欺负我,那可看错人了。”
李落噎了半晌,都已是明媒正娶的定天王王妃,竟然还得规规矩矩,随即一本正经的道:“我怎敢当你是水性女子?谷梁姑娘乃是一代宗师,武功出神入化,身后又有红尘宫撑腰,我敬你怕你还来不及,怎么敢欺负你。”
谷梁泪娇笑出声,穿着这样一身衣裳,脸上还满是泥尘,这幅景象很是别扭,但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谷梁泪想起与李落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笑靥如花,坐了下来,却和李落仍旧隔着有三四尺远。
李落想问问谷梁泪的江湖,当初曾有人在李落耳边提及谷梁泪在大甘武林中举足轻重,只是话到了嘴边,却觉在这时候说这等话未免大煞风景,欲言又止。
谷梁泪似未所觉,两个人静静的待了片刻,谷梁泪忽地轻声说道:“年前入宫的时候,云妃娘娘给我看过一幅画。”
李落心中咯噔一声,背心微微有些寒意,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过既然谷梁泪开口,装作不知道更显心虚,随便淡然问道:“什么画?”
“一株海棠。”谷梁泪别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落,道,“还有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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