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着,积攒着,散发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清香。天长日久,总有一天打开他们的时候,就会绞痛入骨,至死方休,用一种摧枯拉朽的方式分崩离析。
果然是一味解千愁的毒药。
晚膳拖到了很晚,别人还好,秋吉自然是诽谤连连,不过没有生气,有生气的力气,还不如盯着那只烧鹅多咬上几口来得实在。
席间融融恰恰,除了心如死灰的燕霜儿。
吃过了饭,众人各去安歇。李落一路跟着谷梁泪到了平日歇息的地方,谷梁泪到了门前忽然停了下来,回头警惕的看着李落道:“王爷跟着我做什么?”
李落一滞,面红耳赤,幸亏夜深了看不清楚,忙不倏回道:“我送送你。”
“嗯,我到了。”
“哦,到了啊,那你早点歇息。”李落怅然应道。
谷梁泪莞尔,失笑道:“你啊,哎,有时候真的好笨呢。”
李落心头一暖,刚要伸手替谷梁泪拢一拢秀发,谷梁泪闪身躲了开来,促狭笑道:“王爷想干嘛?”
李落很是尴尬的将手放到了头上,挠了挠头,用听起来镇定的语气说道:“没事,你早点睡,我回房了。”
“等等。”
李落转过身子之后的脚步一顿,没来及回过身来,身后便有一双软香如玉的臂弯轻轻将李落拥进了怀里,耳边是谷梁泪吐气如兰的亲昵声音:“王爷记得去见见殷先生。”
不经意的温柔总是最能打动人心,李落是怎么过来弃名楼临院的,大约李落自己也记不清了。
李落收回搭在殷莫淮脉门上的手指,沉吟不语。殷莫淮倒是随意的很,打了个哈欠,睡意惺忪的问道:“我还有几日可活?”
“脉象沉疴,时断时续,殷兄的身子又见差了。”
“哈哈,意料之中的事,天一冷我这身子骨就更加的不中用了,前几日听地支的人说话,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