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班将军和战死攀城的大甘将士在天之灵,也为了安定军心。攀城失守,是我错估在先,这一战就当是为班将军和战死的袍泽弟兄赔罪了。”
“王爷,还是让末将去吧。”关河几将纷纷劝道。
“诸位将军,”凌孤眠沉喝一声,望着李落面不改色的说道,“首战不容有失,白鹿坡草木皆兵,如今唯有大将军一人可定军心。”说罢,凌孤眠深深一礼,缓缓接道,“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
李落展颜一笑,环视身旁诸将,长笑一声道:“此战若胜,我请诸位共谋一醉。”
众将轰然叫好,再无异言。李落策马而去,身后凌孤眠收敛心绪,心无旁骛,死死的盯着山下草海军营的动静。
数十里的缓坡,对于草海骑兵而言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曲跋三将率军离营,不多时就到了大甘军阵前。白鹿坡不够陡峭,擂石和滚木等物的威力大打折扣,再加上草海骑兵生在马背长在马背上的本事,就算将擂石滚木都推下去,大概也是无伤大雅。
阵前有壕沟阻挡,草海骑兵吆喝着前冲后继,杂耍般在壕沟前来来回回,几乎是在眨眼间就用马背上的沙袋填平了数处壕沟,足可供战马奔行。
大甘将士自然不会无动于衷,箭如雨下,只可惜除了几个倒霉的自己撞上弓箭的草海骑兵之外,其余大半都落了空。
李落隐在一处方阵之后,神情冷幽,草海将士的精湛骑术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与大甘将士相较,战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大将军,他们试图破阵了。”钱义低声说道。
李落应了一声,骑兵作战一为速,二为利,草海骑兵将这两处发挥的淋漓尽致,本就不算陡峭的白鹿坡宛若平地,草海将士来去自如,凭借高超娴熟的骑术纵横驰奔。
伤亡渐渐多了起来,不单是大甘这侧,草海亦是如此。成块的方阵割开了草海骑兵汇聚而成的洪流,大甘兵将先以盾墙抵挡骑兵冲杀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