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所经州府可自取粮草。此去牧州路途遥远,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郡主小心为上,愿你早日归家。”
“嗯,谢谢。”呼察冬蝉轻轻应了一声。
“临行之前,大将军有几句话托我告诉郡主。”
呼察冬蝉猛地一握马缰,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大将军说,日后如果郡主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再来大甘了。”
呼察冬蝉呼吸一重,勉强压下心头烦躁的气息,含忿喝道:“怕我连累你们么!?”
袁骏没有劝说,也没有解释,明白呼察冬蝉只是发泄胸中的愤懑,袍泽之情,生死之谊,非朝朝夕夕之间就能化为乌有的。所以袁骏没有动怒不满,只有歉然,接道:“大将军还有一句话。”
呼察冬蝉大口喘息几声,平复了平复心绪,看着袁骏。
“大将军托我向郡主道一声歉,怕是没有机会去牧州领略牧马放羊的日子了。”
一股异样酥麻的感觉从心间窜上了呼察冬蝉的头顶,这句话呼察冬蝉也还记得,当年西征狄州,行风谷一战大胜西戎之后,在山谷外,第一次,那个看上去清清秀秀的少年一脸憧憬的听着呼察冬蝉炫耀般夸赞着牧州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而后两人许下诺言,终有一日,呼察冬蝉要带着少年去牧州看看漠北的风光。
这些年过去,少年长大了,不过一直没有得闲去牧州瞧瞧,如今要分别了,才察觉出来当年看似容易的一个誓约竟然这样难以得偿所愿。
呼察冬蝉扭过头不让袁骏看到自己眼睛里的泪水,冷着声说道:“知道了,你回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袁骏洒然一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牧天狼的骁勇之将,用不着惺惺作态。
袁骏抱拳一礼,朗声说道:“郡主,保重,后会有期。”说罢调转了马身,向长水营疾驰而归。
马似离弦,疾如风,呼察冬蝉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离愁,冲着袁骏远去的背影大喊道:“你们保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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