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大半都是……”
“牧州事变,尔等所言奉圣上之名而来,圣旨何在?”
“这……”严子言一时忐忑,硬着头皮回道,“有朝廷钦差亲来幽州,口传圣谕,末将不敢不从。”
“好一个不敢不从,牧州的消息又从何而来?”
“这,牧州降敌一事整个北府都已知晓,并非末将几人敢妖言惑众,如果不是这样,朝廷也不会遣使臣北上。”
“这一次的消息倒是很快。”李落冷冷的看着严子言,清冷说道,“北上掖凉州之时,我数次传书北府诸军,言及牧州情势,却换来推三阻四,每每相询都是无果,要么不知道牧州近况,要么干脆置之不理,牧州之果,先不论真伪,就算牧州降了,与北府诸军脱不了干系。”
“那也不能投降敌寇啊。”有将领小声嘀咕道。
“所以唯有战死么?”
没有人应声,任是谁都瞧得出来李落正到了气头上,这个时候再冒出来可就不是找不自在这么简单了。
“让朝廷的钦差入营见我,带上天子圣旨。”
“末将遵令。”严子言连忙应道。
“哼,小三才阵,围得是牧天狼的将士,没看见与草海铁骑刀枪相见,倒是同室操戈来得更快些。”
诸将吃了一惊,心中着实忐忑难安,这个罪名不比呼察冬蝉抗旨不遵小到哪里去。呼察冬蝉还有李落这座高山挡在身前,要是万一李落动怒,拿自己这些人泄愤,只怕谁也护不住。
“这件事元将军知道么?”
严子言张了张口,正要答话,忽听李落淡漠接道:“想好了再说。”
严子言一惊,蓦地额头冷汗直冒,直吓得双腿发软,半晌才含含糊糊的回道:“末将正要给元帅传信。”
“回去之后各自把军营撤了,说到乱军心,你们更胜。鄞州已失,雁沉州眼看独木难支,你们倒是有胆有识,在幽州自家袍泽的营前摆起了军阵,下次若再让我看见,定斩不赦。”
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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