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知道是不是在地底太深了,有一种天寒地冻的感觉,呼出去的气都带着几丝白霜。
李落挪了挪身子,牵动伤口,疼的李落直冒冷汗,本想站起来走动走动,末了还是放弃了,无奈靠在地上喘息。李落抬头看着黑漆漆的洞顶,如果当真死在这里化成一堆白骨,也许只会便宜了山里的野兽虫蚁,如果壤驷阙不说,再没有人知道这样不起眼的一处洞窟里埋葬了大甘定天王的尸首。
壤驷阙几乎毫发无损,除了运气,也有李落竭力相护的功劳。就连李落自己也理不清救人时的心情,是为了那些草海冤魂的内疚,还是因为和壤驷葵的一场相识。不过救人的时候,李落并不曾因为心绪烦乱而犹豫,救便救了,仅此而已,也许真如壤驷阙所说,一念杀人,一念救人。
躺在洞里的时光很难打发,入睡也不容易。睡着时还好,醒来后再想睡着就难了,疼不说,单单这寒气就能让人头皮发麻,只怕一觉醒来都会冻成冰雕。
百无聊赖,李落瞧着洞顶发呆,无聊的时候数着水滴滴在山石上的响声,倒有一股别样的惬意。
正当李落数到三千一百二十七的时候,洞外传来脚步声,细碎轻灵,是壤驷阙。
李落没有动,依旧这样呆呆的看着洞顶。壤驷阙走了过来,看到李落这般散漫的模样,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问道:“好看?”
李落收回目光,看着壤驷阙,轻轻一笑道:“嗯。”
壤驷阙脸色一黑,闷哼了一声,叱道:“你就不怕我出去告诉别人你藏在这里?”
“怕。”
壤驷阙俏脸一寒,好一个虚情假意的怕字。
“壤驷姑娘与我是敌非友,就算取我性命也是应该,我并没有埋怨怀恨。”
“哼,既然如此,你就不该救我。”
李落摸了摸鼻尖,温颜笑道:“活着不好么?”
壤驷阙看了李落一眼,冷笑道:“是啊,活着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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