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狠狠的瞧了李落一眼,忙不倏回过头去,只觉得心里有一股异样,这个大甘的坏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李落目送瑶庭骑兵众将没入黑暗之中,呢喃自语,但愿此生不要再见。
敌军已去,大甘诸将这才上前行礼,袁骏宽慰,呼察冬蝉欣喜,班仲、洪钧几将更是喜形于色,围着李落问长问短,应峰笑骂了几句,看样子是要找钱义算账,群情激昂,好半天竟让李落没有插上话。
李落面含轻笑,往生崖下难辨日月,只是黑水湖畔的大甘诸将这些日子却不好过,提心吊胆只在其次,李落生死不知才最是焚心。看着诸将如释重负的模样,李落心生歉疚,哪怕呼察冬蝉苛责几句,虚心听着就好。不曾想呼察冬蝉竟然没有丝毫责难的意思,就连埋怨的眼神都没有,反而更让李落内疚不已,感慨良多。
“钱义呢?”应峰问了一声。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方才还巧笑嫣然的呼察冬蝉顷刻间面沉似水,银牙紧咬,看得诸将一阵心惊肉跳,约莫这钱义就算回了营,恐怕也免不了一番劫难。
李落眼皮一跳,背心发寒,呼察冬蝉只是没有将心绪挂在脸上,可没说不记仇。好在李落是一军主帅,呼察冬蝉多少还有些顾忌,至于钱义,就不知道呼察冬蝉会用什么手段折磨了。
当下李落便有任钱义自生自灭的念头,免得触了呼察冬蝉的霉头。不过这个念头有些不够仗义,李落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将思绪压了下去。
呼察冬蝉冷笑一声,诸将面面相觑,能为钱义挡下一劫的唯有李落,倘若李落袖手旁观,钱义只好自求多福。
“他没事。”
“没事就好。”原本很平常的一句宽心问候之语,到了呼察冬蝉口中却变了味道,军中诸将倏忽间老僧入定般鼻口观心,两耳不闻身外事,洪钧更是暗暗打定主意,日后没事了还是少往呼察冬蝉身边凑,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就轮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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