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忘了时间。
李落没有问吉布楚和为什么不能亮灯,胡和鲁也没有问,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些缘由,问了,知道了,心神更加难以安宁。
这个地方太过诡异,先不说是什么人能在这样一个绝地修建一座大牢,就是这些暗色屏障也实非等闲,来再多的人,哪怕算上往生崖外的数万大甘将士,一样填不满这片虚空。
找到归处的喜悦转瞬间被这里的诡异阴森吞噬的干干净净,吉布楚和略微调息了内劲,不再多言,闷声赶路。
又是一条暗道,入口是山腹中的一个寻常洞穴,手掌碰到的岩壁甚是光滑。黑石坚硬无比,不过也禁不起岁月的侵蚀,往生崖里少风雨,却有流水,水滴石穿,纵然是黑山山石亦不例外。
冥河河水的轰鸣声音渐渐丢在三人身后,这个洞穴没有再伸向地底,只不过走的更深了。
一如往昔的黑,不过山洞之中的黑只有凝重,没有妖气,上下左右皆是黑山,压抑了些,却不怎么让人心慌。
这一次感觉中没过多久就到了地方,吉布楚和放缓脚步,呼吸声也变得若有若无,如果不是离得近,只以为吉布楚和已经凭空消失了。胡和鲁和李落也随之压低了呼吸,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看起来离大狱近在咫尺。
路到尽头,是一个向上的甬道,头顶漆黑一片,没有往生崖底的湿热,透着丝丝凉意,甚是清爽。
吉布楚和轻轻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在寂静的黑暗中能吓人一跳。嗤嗤一声,吉布楚和点着火折子,借着昏黄的火光,三人极快的扫了一眼周遭景象。甬道很平常,下方三人来时的洞穴应该是暗河河水冲刷出来的,许多年前暗河改道,水流去了别处,留下了如今这座石洞。
向上的甬道却是人凿出来的,出口在顶上。甬道坑坑洼洼,做工算不上精致,只能说粗糙至极,而且还透着慌张和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