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忽大忽小,但是就没有停的征兆。营中将士颇有怨言,不过这位落云头贲颇有淫威,营中诸将敢怒不敢言,要是落云头贲也一起守夜还好,至少众将士的心里不会如此愤慨。许是秋雨太寒,壮汉站了没多久就回帐歇着去了,倒是帝圣九彩的盖束颦一直守在营门前。
前半夜,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动静。看起来这场雨让草海众将不好受,大甘将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也许正躲在什么地方呼呼大睡。
前半夜还好,后半夜着实难熬,又冷又饿,营中兵将怨声载道,好一顿诽谤埋怨。就在众将极不耐烦的时候,忽然有兵卒大喊一声:“敌袭!”
昏昏沉沉的草海将士瞬间就清醒过来,持刀在手,连番数天昼夜颠倒的肆扰让这些草海猛狼憋足了火气,这一战一定要让大甘将士有来无回。
旷野上还是黑沉沉一片,没有火把,就连马蹄声也几乎微不可闻,但只要是战马奔跑起来,就算用碎布包上马蹄,草海之中一样有人能分辨的出来,从小到大吃在马背上,睡在马背上,对战马的熟悉确是和一呼一吸一样平常。
没有火把,恰是显露了今夜劫营不同往日,大甘当真是要动手了。没有多少惊惧,不过是转瞬之间,草海将士的血就热了起来,这种凶性从古至今都烙在骨子里,一旦迸裂出来,就连秋雨的寒气也不敢靠近。
营中将士奔行传令,这次劫营的不只是一支骑兵,而是三支,不论是从气势还是谋略上看,大甘军队此次是下定决心了。
暮霭黑气中冲出一骑,紧随其后是一眼数不尽的骑兵将士。当先一将面无人相,冷的让人心寒,着实让草海将士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定睛望去,原来是来将带了一副面具,却在这里装神弄鬼。
草海将士嘲弄笑骂起来,弯弓引箭,比试着谁先射死这个装神弄鬼的跳梁小丑。大甘骑兵转瞬即至,此时的草海大营已是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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